p;可惜,落下时却是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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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数日赶路,江半夏浑身困乏,即使坐着,也睡过去了好几次,眯瞪着眼睛,半睡不醒的脸上带着几分放松的表情,脸颊上浮出红晕,这里真暖和,被冻透的骨头发出阵阵痒意,她忍不住抻了个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得来点精神。
她撑着脑袋就着手边的杯子灌了半杯茶水,冰凉的茶水激的她浑身一哆嗦,瞌睡跟着去了大半。
“现在什么时辰?”江半夏懒懒的问。
“天刚黑,时辰还早。”焦大他以为江半夏等的不耐烦了,所以忙回道:“您要是累就小睡一会儿,等干爹到了我再叫您起来?”
江半夏摆手,她虽然累,但也不会在种地方安心睡觉,等应付完曹醇再说。启炎读书
焦大见她坐着无聊,就找些话题聊一聊,以免干等着急,江半夏说话秉承着少说少错,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焦大在说,她在听。
“大皇子成婚那天,整条街张灯结彩,从城墙上望去,就知道十里红妆不是玩笑话。”
焦大讲的是大皇子成婚时的盛况,按照祖制,皇子成年大婚意味着要离开京都前往自己的封地,然而庆文帝的态度十分诡异,他不提要将大皇子封在何处,宫里的一切还按照以前的规矩走。
“大皇子现在还在京都,依旧每日上朝议事,宫里...都说下一个...”焦大以手指天,意味深深长道:“会是他。”
江半夏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她问:“太子呢?”
前面还有太子挡着,庆文帝不会傻到越过太子将位置传给大皇子,虽然人心可能是偏的,但有一点不可抗拒的是——他越不过尊卑伦常。
虽然这是江半夏最讨厌的论调之一。
焦大皱着张脸,露出副不能说的表情:“太子年幼,背后虽然有长公主,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不瞒您说,宫里不看好他。”
她见过太子,是个脆弱又要面子的小孩,当时只见过一面,觉得那孩子像匹孤狼,冷冰冰的潜伏着。
江半夏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比起谁当皇帝,她更好奇长公主,她这次下手的矿场有好些是在长公主名下,按照长公主锱铢必报的性格,她已经把人得罪上了
对待可能存在的敌人,江半夏本着知己知彼的态度问:“能讲讲长公主吗?”
焦大诧异,这位江师兄居然要听长公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