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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她过的好,他渐渐的也看开了。比起对一个人的爱慕,还有更多值得的事情可以去做,他不会停下脚步。
今上爱元俪皇后,太子爱从前的许侧妃,还有小县主的母亲,她也出身许氏。景家的男人,倒都为许家的女子倾倒。
太子的事情终究与他无关,他糊涂的事情,不只是这一桩。不过是因为他从前做过东宫属臣,多多少少与他有些师徒之谊罢了。
他和太子是话不投机,便也不再说了。
今夜宫宴,他多多少少也喝了些酒,他的酒量并不差,可宫中的都是佳酿,回到府中想和衣睡下,酒意反而慢慢的涌上来,让他不能安枕。
这世间事与愿违的事情从来很多,他不会拿这样的事情为难自己。他走到院中,望一轮明月,忽然想起了小县主的脸。
院中有茉莉花与栀子花交错的香气,他从房中取出一把古琴,在月下轻抚了一首《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是他最喜欢的曲子。可若总是阳春白雪,无人相和,他到底还是会觉得有几分寂寞。
她说她的生辰在七夕。若是平日还好,七夕反而不方便,到了那时,也只有备一份礼送过去了。
*
景瑚一回了长安殿,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平日都是不在意的,毕竟早已经习惯了,此时被人注目,她却忍不住,抚了抚发髻上的栀子花。
这是柯明叙为她簪上的,即便她不能与人言语,她也暗暗的希望着它能被更多的人欣赏。
那么好看,又那么芬芳的栀子花,是她的心上人为她簪上的。
她回了殿中,今上倒是没有再注意她,反而是和他身边的白昭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方才发呆惹了他的注意,招了她父王的训斥,此时她自然是不希望再生什么事端了。
贞宁一直在殿中没有出过殿门,大约众人一起祝酒的时候不少,她的面颊上也是两团红云,思维却还是很清楚。
凑到了景瑚跟前,“泾陵,你方才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景瑚又摸了摸发髻上的栀子花,“你猜?”
贞宁坐直了,瞥了她一眼,做了个“柯明叙”的嘴型。
小县主莫名其妙做贼心虚起来,忙捂住了她的嘴。又忍不住要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贞宁到底还是带了几分醉意,眼波流转,也有别样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