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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的心绪也并不十分好,和劲山先生总有话聊。”
景瑚的心静了静。齐元放不仅是他的师弟,这一次出事,也是因为想替黄河上的百姓说话的缘故。
于公于私,想必他都很难过。劲山先生能安慰到他,想必是因为他很博学,也很豁达,那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脸,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作罢。
连回风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也不能没头苍蝇似的去找他,也只能在这里等着。又与其枯坐,不如继续和回风聊天。
“你们家先生,平日不上值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
回风回答她,“一般都是去崇安大长公主府找周老先生说话,或是谈论学问,有时候也会一起出门。”
周老先生的母亲是太祖爷的幺妹崇安大长公主,和定国公府的周太夫人是亲姐弟。
“他们出门的时候,一般做些什么?”
回风想了想,“那就不一定了,而且他们出门的时候,也并不会带了我和流雪同去。”
“我只知道有时候是去郊外踏青,有时候是陪着周老先生拜访他的老友,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去城南的茶馆,一坐便是一整天。”
景瑚想起来,他跟她说过的,他的老师常常带着他去体察世情冷暖。
城南是燕京普通百姓聚集之地,不比城东繁华,她那纨绔三哥,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就曾宣扬他是绝对不会踏足城南之地的。那里的一座小院,不会比他腰间的一块玉佩更贵。
想必他们在茶馆中一坐便是一日,就是这个意思。
“对了,老师他还常常去城南的善堂看看,这倒是会带着我和流雪去的。早年间他也遇见过别的孩子,年纪更幼小,养在府中不便,所以便送到了善堂里。”
景瑚觉得这便比方才的话要有趣的多了,“你快说的详细些。我曾经有听说,虽然善堂都是官府出资的,可里面的人,也并不全是善良的。”
“为什么不把这孩子教给家中的仆妇寄养,而是养在善堂里?”
回风能答的上她的问题,看起来很高兴,“是因为老师说,交给家中仆妇寄养,免不了会染上一些做下人的习性,都是好人家的孩子,原本不必这样。”
“城南的善堂听说是很有规矩的,堂中的孩子都相互友爱,所以老师才会将那孩子送去的。自己无事的时候也会去看看,关照关照其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