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过无数遍了,因此很是流利。
她很快便将这段祝词背了一遍,有些得意的望着孟鹤亭。可是他却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又翻过了一页书,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下一个。”
他是指绀青。毕竟如今跟着他学习的,可不止景瑚一个。
绀青是有些怕他的。她本来就对许多情绪的感知都很敏感,孟鹤亭向来待人冷淡,只怕在她心中,他是并不喜欢她的。
见自己被老师点了名,单独在他面背诵,不觉有些紧张。平日里和景瑚练习的时候还早,此时却有些磕磕绊绊的,卡在了一半,再也没法背下去,脸涨的通红。
景瑚就忍不住,站在她背后,悄悄的提醒了她。
这一下孟鹤亭倒是抬起头来了,眉头微皱,“不必再背了,今日不上课,在这里把这一段话抄写二十遍。”
他的目光越过绀青,落在了景瑚身上,“小县主也是。”
“凭什么?我明明都背出来了。”罚她别的也就罢了,她最讨厌抄写了。一样的话,她明明就已经会了,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写二十遍。
孟鹤亭的目光有些锐利,“因为什么,小县主心里应当清楚才是。况且能流利的背诵,也不代表就能够默写,且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若是我能够每一个字都默对呢?能不能免了惩罚。”她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绀青,“还有绀青的惩罚。她只是紧张而已,在我面前她也背的很好。”
都怪这个敕勒人,总是冷着一张脸。绀青本来就胆小,是很注意别人的脸色的人。
“不能。”孟鹤亭的目光又落回了他的书本上。
这个人说话做事,好像都不带一点感情。绀青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景瑚是个女子都受不了,他却全然没有受到影响,还是冷冰冰的。
景瑚真想去外面捧一把雪来,看看他和这雪到底谁更冷。
“我说过了,绀青她也能说的很好的,只是在你面前背不出来而已。”
孟鹤亭终于合上了他的书,看着一脸愤怒的景瑚。他只觉得有些滑稽。
“小县主是先生么?”
景瑚愣了愣,“当然不是啊。”莫名其妙。
“那既然我才是先生,在我的课上到底该做些什么事,做多少,都是我说了算。若是再不动笔,那便抄写四十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