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柯明碧,景瑚就想起昨日,整个人都像是被笼罩在阴霾里。她不想说话,“昨日才去探望过大嫂与冱哥儿。”
“冱哥儿很好,可在我看来,大嫂却并不太好。或许她与我哥哥也并不是那么适合,如今也寻不到弥补之法。”
她想把她在中间起到过的作用都告诉柯明叙,可是小巷太短,并不合时宜。
“这并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柯明叙的声音很沉静,“你只要过好的你的日子就好了,不必将他人的不快乐背负在自己身上。”
这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她在中间做过的事情吧。若是他知道,还能和她说这样的话吗?
临上马车,她还是欲言又止。落在柯明叙眼中,恐怕还以为自己只是舍不得他。
下一次吧,下一次若有机会,她想把这些闷在她心中的话都跟他说一说。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宽慰她,但他那么聪明,一定可以。
*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在永宁郡王府门前停下。
景瑚进了门,在一旁的门房里喝茶的柳黄很快看见了她,跟在她身后。
景瑚有些奇怪,“柳黄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柳黄低着头,埋怨道:“小县主还说呢,若不是定国公府的八小姐给您送了张纸笺来,我们都不知道您是早从定国公府出了来的。所以才到门上来等着您。”
“这幸好是郡王妃娘娘还没回府,侧妃娘娘也没问起,不然上哪去找您呢?”
景瑚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清柔要给自己送纸笺了,她急着出园子,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就打断了柳黄的抱怨,“柳黄姐姐,那张纸笺你可带在身上了?”
柳黄点了点头,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张洒金梅花笺递给景瑚。
景瑚拆开一看,上面写的果然是今日她遣人去苹野园附近问询的结果。
那支珠钗还是没有能够找到,问了苹野园的仆妇,也说是的确没有见了别人进园,只见着了一位穿着鹅黄色褙子的小姐,大约是园子里的客人,因此她们就客客气气的和她说明了地方,请她离开了。
也没有说许雁伽是受了什么惊吓的样子,这倒是奇怪。在熙和园里,不是被突然窜出来的梅花鹿吓着了,还能是被什么吓着了。
况且还是不能对人明言的。
不是许雁伽说谎,就是苹野园的婆子说谎。可若是苹野园的婆子说谎,那又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