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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雁侨将那银叉拔出来,又重重的插回到了同一块甜瓜上,“许士洀那时候觉得要将自己的女儿从南苑捞出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就想着再送一个女子到燕京去。”
“就算是太子看不上,给别的皇子做了侧妃,也是条不错的出路,就像你母妃一样。”
今上哪还有什么别的成年皇子,三皇子和太子一直都是死对头,那只能是嫁给四皇子了。若是不想着自己会落马,太子会被废,早些送一个女子给四皇子为妃,倒的确是个好算盘。
可像她母妃一样,就算很好么?
许士洀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是突破了她的认知。吃过妹妹进宫的红利,送了女儿进去,还不满意,还想着这样一代一代的吃下去。
许雁侨不断的重复着方才的动作,“那时候我们家和他们家关系还不算太远,挑来挑去,他就挑中了我。他自己有那么多的庶女,自己的嫡女送进去做妾还不够,还想着让别人的女儿去做妾。”
她有些激动起来,显见着是积攒了许久的郁气,终于有了出口。
景瑚没说话,她觉得她似乎并不应该打断她。她原本就觉得外祖父一家和许士洀的关系不应该这么疏远才是,明明前些年母妃还曾提及过外祖一家和许士洀的交往,原来这中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过了许久,许雁侨才平静下来,“幸而我父母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我年纪又毕竟还小,宫中的事情也没有平息,许士洀才没有做什么。”
“到后来虽然许莞南已经回到了东宫里,他那边却还没有松口,如今我们家又今非昔比,没能力和他抗衡,我的婚事也一直都拖着,并没有相看过什么人家。”
十五岁虽然还小,不过燕梁风俗,多有春宴过后就开始慢慢相看,彼此了解的,便如谢池莹那样。如今要再说亲事,的确已经不算早了。
她这才叉起了甜瓜,慢慢的品尝起来。“如今他也算是恶有恶报了,连许莞南也没有好下场。我们家又不靠太子吃饭,祖父应该很快也能回转过来的。”
景瑚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个人经历的事情不同,她没法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许雁侨话中的对错。
她只好道:“如今许士洀已经被流放,太子也不再是太子,二表姐也到了年纪了,可以请大舅母为你做主,择一户好人家了。”
这一盘甜瓜,景瑚并没有心思去用,倒是已经被许雁侨用的七七八八了,说到婚事,她的神色到底松懈下来,不再有方才的戾气,“已经是被耽误了一阵子了,只好慢慢挑吧。”
“真说到婚事,心里又很烦,从前不能和人谈起是烦,如今能和人提起了,想一想又更烦。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