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楚澜身上少见的傲气，他告诉苏殷说：“未来的我可以不存在。”

这就很无耻了。

“你们做神主的都这么不讲究么？凶残起来连自己都不要的吗？”苏殷企图规劝。

“楚澜”嗯一声。似对未来的去留没一丝同理心。

他掌控世间万法万则，未来于他而言，不过一个方向，可控、可改、可消失，且并不麻烦。

解决掉未来的自己不麻烦，他看苏殷是越看越喜欢。

握了她的手，他表白道：“你确对我的喜好，自己挑的，果然最好。我和他的眼光倒一致。”

苏殷：“我有一个问题。”

在“楚澜”的示意下，苏殷小心翼翼地问：“我不想要你，你可以把我送到未来的你身边吗？”

永恒不灭，自世间混沌之初神情便难有波动的神主，这一刻差点破功。

苏殷讲道理，“路不拾遗，捡到钱包要还给失主，别人的媳妇，也该还给别人，不然别人该着急了。”兔兔飞

“我的，不还。”该神主固执。

“你怎么这样？！你刚说了他不是你！”

“不是也不还。他永远不存在，你就是我的。”“楚澜”反驳苏殷的理论，“没有失主的钱包，可以捡。”

苏殷惊了。

诧异他竟然用如此风光霁月的形象，说出这种小人言辞。

不甘心的苏殷委婉地问“楚澜”——是现在的他厉害，还是未来的他厉害？

“楚澜”没有正面直说，只道：“他现在未找到你，不很明显吗？”

苏殷身子晃了晃。

“楚澜”伸手扶住她。

从来身子骨良好的苏殷，接连得知惊天真相，又被认错人的内疚情绪折磨着，精神上掀起的风起云涌，惊涛骇浪，几乎把她这条小舟掀翻。

在苏殷仰头时，“楚澜”凝视她，忽地提醒道：“虽说在你看来他和我相同，你假装我们是同一个人，心理负担也能稍轻一点，但我还是希望你分清楚——”

他停顿了一下，苏殷急问：“……分清啥？”

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落下，重如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