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傅言还是故意使坏,在她头顶的讲桌上点笔头,那时候的心酸委屈和无助重新爬上心头,谷欢突然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为色所迷,执迷不悟,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费尽心机耗尽体力,最后还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年轻不懂事。
课堂上的讨论声很大,冲破了谷欢一个人的遐想,关于傅言提出的“我爱你”这个逆否命题,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回答是,“你不爱我。”
谷欢点点头,心中默认这一答案,只是觉得正儿八经的法律课上,傅言说出这么容易让人脸红心跳的命题,有点不太合适,在座年轻美丽的女学生们还以为这老师深情满满,缠绵的情话信手拈来是个老道的情场老手,谷欢对之嗤之以鼻,假象,都是假象。
傅言低低笑了一声,“不对。”
底下的同学们窃窃私语,谷欢也跟着一起纳闷,哪里不对,颠倒前后顺序,把肯定该为否定,我爱你的逆否命题就是你不爱我啊。
傅言等了片刻,似乎没有学生能给到他满意的答案,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在身后的白板上把刚才的命题改成了另一种形式,谷欢缩在讲桌下边,把自己扭成了极限麻花的姿态,才能勉勉强强抬头看到他在白板上写的字,“如果有一个人是我,那么这个人爱你。”
接着,继续对这个改变之后的命题进行逆否,他的手在白板上停笔的一瞬间,谷欢突然呆了,看着那一行字出神,“如果一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教室里很安静,傅言回头看着所有人,“利用这种翻转逆否的方法,绝大多数处于法律和道德边缘的灰色地带问题都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其实法律除了所有人都望而却步的那点东西之外,起初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人们心底的道德观在起主要的支配作用,但发展演变到现如今,物欲横流人心浮动,法律的界限在人们心底渐渐模糊,有些东西也悄悄改变,但是最真的,最纯的,最不能欺骗自己的,是自己的心,这就是以后你们在心中需要存在的底线。”
讲台的四面八方传来雷鸣一般的掌声,谷欢听得很清楚,所有的同学都对他的话和授课真理赞同,谷欢也赞同,也想随着所有人一起鼓掌,可是好像被白板上那一行字紧紧锁住了目光,呼吸加速,鼻息传递的氧气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大脑的清晰灵敏,只能微微张开口,像条搁浅的鱼,在心底的海滩上垂死挣扎。
吧嗒一声,好像石头投进了水湾,是傅言手上握着的笔掉在了地上,正好滚落到谷欢眼前,紧接着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漩涡一样的狡黠落到她面前,伸出长手去捡马克笔,另一只手扒在谷欢头顶的讲桌上,无形中把她围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中,谷欢避无可避,只能任由这张脸近在咫尺,下一秒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落入了他漆黑的眼瞳中。
四面八方的掌声还在持续,所有的男同学女同学都在表达着对傅教授的崇敬和认可,可他们的教授正借着捡笔的由头,跟缩在讲桌下的谷欢接吻,他吻得很用力,不是年少谷欢两次占便宜那种慌不择路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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