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一股脑全部涌了上来。
“只是这一场婚礼而已,但我差点再也没法离开。”
“我是有病吧?非要回来看他抱着别人,和别人幸福的样子。”
“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这么多年的牵挂,全部都散了……”
说到这里,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杨若沼紧紧地抱住海天泽,嚎啕大哭。
这是海天泽第一次见杨若沼哭的这么凶,明明是他让杨若沼释放自己,可杨若沼真的释放了,他却又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手在杨若沼的后背徘徊了很久也没有落下,整个人僵硬得像一根木棍。
“没了,什么都没了,家彻底没了,他也没了……”杨若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滚烫的眼泪烧得海天泽的心都跟着一起疼。
他抿了抿嘴,低声在她耳边温柔说道:
“你不是什么都没了,你还有杨若晴,还有……”我字没有出口,海天泽顿了顿,“还有很多人。”
杨若沼没有说话,只是哭得更大声了。
李奥站在门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不知为何,看到女孩崩溃的模样,他竟也觉得心底传来了一丝隐痛。
懂事的人不是生来就懂事的,只有经历过最恐怖阴森的黑暗,才会长成现在这样隐忍安静的性格。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想自由地长大,肆意地活着?
命运,是否真的不公?
他叹了口气,悄悄离开了病房。
他沿着走廊来到楼梯间,向上走了三层,然后站定在楼道的拐角。
那里有扇窗,能看到窗外漆黑的夜色。
雨夹雪已经停了,风却还在呼啸,天空中浓云密布,将月亮遮蔽。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终于将心情归为平静。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思索片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北城的杜良曦家里,刚刚洗过澡的杜良曦接通了李奥的电话。
“海天泽在滂镇出了点事。”李奥低声说。
杜良曦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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