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接回来了？”

祁砚拾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握起她的小手：“办手续慢了一些，小秋她没气着你吧？”

安落落摇头：“我还好。”

“她是我妈收养的孩子，十几岁就送到了国外，五年都没回来了。”

“你妈收养的孩子？”安落落似乎明白了，大概是为了转移当年祁砚妹妹离开时的悲怆吧。

“是。”

安落落点头，起身套了件毛衣的开衫，“我下去看看你妈吧。”

他握紧了她的手：“好。”

看着安落落和祁砚一起从楼上走下来，李向惠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她的目光从安落落的面上，落到她凸起的小腹上，顿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几个月了？”

安落落抚了抚小腹，淡笑：“五个月了。”

李向惠点头，有些欲言又止，“你的身体怎么样啊？当年，我……”

“过去了。”安落落表现的毫不在意。

“过去了，过去了。”李向惠自喃了两句，“以前我太糊涂了。”

她迈步走到安落落和祁砚的面前，轻轻的整理了一下祁砚的衣领：“祁砚，妈这么多年对你实在是太坏了，我哪里像一个母亲，就像一个恶毒的老婆婆，眼里没有儿子，也没有家人，自私，自利，跟魔怔了一样。”

她把目光又落到了安落落的面上：“安落落，你比我还要爱祁砚，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疼他，好吗？”

祁砚的眼眶有些酸涩，安落落的心口也是一片潮湿：“我会的。”

“那我有机会听我的孙子叫声奶奶吗？”

安落落微微一笑：“当然。”

李向惠落泪了，此时的她看起来脆弱不堪，安落落递给了祁砚一个眼神，安慰一下。

他大概是不好意思，也大概是这些年母子之间的隔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