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字的朱母就更是不晓得了,一直以来的朱母,其实也包括朱达昌的父亲,都以为那张纸只是一份定亲的文书,也就是朱达昌住进郭家的时候,才从麝香的告知中了解到了这件事情。
在给朱达昌家回礼的时候,郭老掌柜的竟然也没有给朱家任何人讲明这件事情,很难理解这样做的郭老掌柜究竟是怎么想的。
掌握着煮肉秘方而没有老瓮的朱达昌,只能是拿个一个小凳坐在现在已经是崭新的院子里吃着牛肉喝着小酒,其实朱达昌很少在家里喝酒吃肉的,可是现在的酒肆已经停业,不想去别处享受这点小乐子的朱达昌。只能是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踅摸着心里的疙瘩。
此时心里的顾虑,朱达昌并没有告诉雷东家和吴掌柜,不是朱达昌不想实诚做人,只是现在的朱达昌开不了这个口。
看着已经是重新刷过白灰的铺子后墙,看着已经是收拾妥当的几处屋子,本来是让人很是舒心的陈设,此时却让朱达昌十分的闹心。
再看着一堆朱达昌没有舍得丢掉的老瓮陶片,死死的盯着陶片发呆的朱达昌,就连那最香最爱的汾酒和牛肉都忘记吃了。
“娃儿,愣啥了嘛,是娘给你炖的牛肉不合胃口?”
“嗯,啊?不是娘,我在想事。”
看着朱达昌正在思考,其实朱母是很欣慰的。
以前的朱达昌根本不知道烦心为何物,唯一能够让朱达昌抓耳挠腮的,只能是无有酒肉的那点没正形事。
现在的朱达昌,开始自个儿思谋正事了,作为母亲的朱母,看着已经在迅速成熟的儿子,那种滋味儿实在是很喜人。
“想什么事,跟娘说说。”
“哎呀,娘你还是歇着吧,儿在这里想点事,这事要命啊。”
“除了生老病死,哪有什么要命的事情,跟娘说说,你娘以前也是管着一大群猪的猪倌儿,可不要随便的小看你娘。”
看着朱达昌的心里有事,朱母便是拿自己的过去取笑了起来。
“哎呀娘,这事吴掌柜和雷东家都还不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估计他们是要被撤股的。”
“不会吧,这么严重?究竟是嘛事?”
“娘,您老看看,老瓮都碎了,没有老瓮就煮不出原来的滋味儿,煮不出原来滋味儿的牛肉,他们不闹着要撤股还能怎么地。”
听得朱达昌的烦心事后,朱母也愁了起来。
还确实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