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其的脊梁骨，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了冷硬的地板上。</p>

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杜其在纯白的地板上看到了岑书璟的影子。一头炸开的青丝宛如瀑布般散落，比他看过的任何一步恐怖片都要真实。</p>

“我、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杜其想要翻身，却怎么也翻不过去。</p>

求饶的声音断断续续，嘶哑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样。</p>

岑书璟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冰凉的从杜其的后脖颈一厘米一厘米地往前爬，最后再次扼住了杜其的喉咙，“你错在哪儿了？”</p>

“我、我……”</p>

“我死得好冤啊！”岑书璟打断他未曾说出口的忏悔。</p>

杜其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就突然感受到女鬼的指甲戳到了自己颈动脉处。</p>

“我也杀了你，一命偿一命好不好？”岑书璟尖利的指甲划破杜其的脖子，仿佛再深一寸就能刺破他的颈动脉。</p>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杜其有了强烈的实感，让他终于相信，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请来的道士，而是……借尸还魂来找他索命的岑书璟。</p>

所有的疑虑都在死亡威胁面前变成泡影，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像只流浪狗一样，哭着嘶吼，“不是我……我没杀你，不是我做的！”</p>

“不是你做的？”岑书璟冷笑的声音刺透杜其的耳膜，“不是你贿赂手术医生让他切了我的肝，我会死吗？”</p>

岑书璟特地修剪过的指甲像锯齿一样，将颈部的皮肤又割深了些，“拿命来吧！”</p>

杜其哭着说：“我也不想这么做的，真的，你相信我……”</p>

岑书璟炸开的头发投影在雪白的墙面上，宛如炸开的海藻，比杜其所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电影还要让人恐惧。</p>

“是杨美珊！”他颤抖着说，“是杨美珊让我这么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你就去找她吧，是她让我这么做的！”</p>

岑书璟目前得到的有效信息不多，只是从唐小薇口中得知杜其曾经给手术的主治医生转过一大笔钱，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杨美珊的主意。</p>

“杨美珊？”岑书璟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