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份。”</p>

“陈兄，我听你们讲过许多次严蕊案，真相到底是什么？”</p>

陈亮摇了摇头：“没有真相，唐仲友肯定是有罪的。对严蕊用刑最初也是合乎宋律，但一而再，再而三，非要屈打成招便是过错。在我与幼安眼中，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p>

韩绛很好奇：“是什么？”</p>

“依他的理学理论，公堂之上应该先论尊卑、长幼、上下、亲疏，而后再听是非曲直的证据，诉讼之词。以理服人。”</p>

“理，道理？”</p>

“不，理便是理学。用他的学术来服人。若真的用他的办法，这天下还有公道可言，若依这种办法你韩家便是公道，因为你们是公爵府够尊贵。古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源自秦时商君，秦也依此法执行了，这才是公道。”</p>

说到这里，陈亮四下看看，小声对韩绛说道：“钱塘那里有个友人，作了几年小官后辞官，我与他相识多年。他仕途不顺，和幼安一样就是太耿直。他是朱熹的同乡，他手中有朱熹八大罪，而且证据十足。”</p>

“真的？”</p>

“真的，其中朱熹虐待亲娘这一条是他亲眼所见，他是朱熹的同乡。朱熹强占范家的土地给自已建宅，其手段让人不耻，你韩府虽然为恶多年却没欺负过寻常小民，他却媚上而欺民，有范家血书在手。”</p>

韩绛大吃一惊：“还血书？”</p>

“他诬告范家，范家三人入狱，家主身死，死前留下血书。”陈亮说到这里，淡然一笑：“若我活着的时候他死了，我一定会去他墓前祭祀，想来幼安也一定会去。毕竟曾经为友，也相交很深，但他活着我就要他死。”</p>

好古怪的理论。</p>

韩绛完全不理解陈亮的脑回路。</p>

依韩绛的想法，这样的人死就死了，去祭祀还是真心祭祀，不是去墓前再骂几句。</p>

韩绛关心的是证据：“那证据呢？”</p>

陈亮摇了摇头：“韩家别粘手，朱熹由我来送他一程。”</p>

“这个，好吧。”韩绛勉强答应了。</p>

陈亮自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