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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玉叶的怒气可没消,这点儿痛楚不过是给野丫头的教训罢了。</p>
陆以蘅吃痛却闷不吭声,只是冷冷瞥了眼将衣袖顺下覆盖住伤痕,面对眼前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小公主反而凉凉开口:“臣女如今倒是佩服秦大人一双慧眼识珠,果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p>
天下娇宠,身份尊贵又心胸狭隘,这样的女人难怪入不了秦徵的眼,陆以蘅嘲弄,秦大人善追名逐利,可死活不愿意沾这一身的腥,突然叫她觉得可笑又可佩。</p>
陆仲嗣那刚刚要喘出的大气顿时又噎在了嗓子眼,整个脑子里绝望的嗡嗡直响,阿蘅这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脾气咽不下任何欺上门来的气,要陆仲嗣说来卑躬屈膝、摧眉折腰讨个好当个墙头草又有何不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偏偏陆以蘅生来不爱这息事宁人。</p>
“反了!”小公主美目一瞪怒喝声起,那野丫头是在讽刺她,身为堂堂天之骄女十年来却抓不住一个秦徵的心,反倒被人弃如敝履,“你简直大逆不道,来人啊,给本宫拿下他们!”她倒要看看是这野丫头的气硬,还是她的脖子硬!</p>
明玥一声令下,周遭的奴才侍从全涌了上来将陆家兄妹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宫门小道的氛围顿时剑拔弩张、不可开交。</p>
踢踏。</p>
踢踏。</p>
马蹄踩踏过青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好似恰赶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p>
“这儿好生热闹,”来人驾着枣红大马,一看到明玥红得好似苹果的脸颊就知晓了,“谁惹我们明玥不开心了,怕是一家的脑袋都不够掉。”这话听起来像玩笑,可没有半分的笑意,冷冷清清。</p>
“四哥来的正好,”明玥傲慢仰头,“本宫在教训这没规矩的丫头。”</p>
晋王明狰是少数当今天子赐封了王侯的儿子,他身形挺拔、眼眸狭长,余光之中总带着不屑的探究和揣测,饶是这么居高临下一扫都叫人觉得冷风直刺脊椎骨:“陆家这幺女不止眼光高,如今还敢在宫内横肆动武,的确叫人刮目相看。”他戏谑言说,却是浓浓讽刺、明褒实贬,更叫明玥气不打一处来,言下之意,她小公主岂非连野丫头都比不上。</p>
“秦徵会瞧得上陆家?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地位,一门将相不过说的好听罢了,不知道这几十年下来有着多少的‘暗度陈仓’。”一个陆贺年犯了事被逮住了,谁知往前数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都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徒,明玥手心里的金鞭都搅成了一团。</p>
晋王凉薄讪笑,不言不语便是默认。</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