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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叫人刮目相看。</p>

可江维航与她没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的交情，公事公办——夜半三更击鼓禀事，若子虚乌有，他定当以重罪论之。</p>

陆以蘅忙从椅上跃起倒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好在，江维航看起来并没有染上这疠气。</p>

“江大人府上近日可好？”她莫名先问了这么个问题。</p>

这算哪门子？</p>

江维航没弄明白，小胡茬一抖，手中的茶盏“喀”的搁置在了案几上：“家中一切安好，自康乐无事。”他的口吻不见得好，甚至还有些恼恶了。</p>

“那你们诸位呢？”陆以蘅转过身，眼神划过一旁的衙役们。</p>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断不知这陆小姐究竟想要做什么。</p>

“陆副使，你这是何意？”江维航眯眼轻喝，大半夜的跑到他府门就为了寒暄不成？</p>

陆以蘅抬手示意江大人稍安勿躁，她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堂下那十来个奴仆衙役：“魏国公府上的小花奴昨儿出现了头疼脑热的迹象，浑身高烧不断、呕吐不止，任是服用几味良方皆不见效。”</p>

衙役们互相对看了几眼，咋舌之下有人战战兢兢的上前挪了两步，轻声道：“我、我家中老母前两日倒是得了体热风寒，不过她身体向来不好，也许是一时疏忽……”</p>

“这么一说，小人也想起来了，昨日回家中才知晓，隔壁老张家两个女儿都得了风寒，闭门不出、呕吐不止呢，今早我赶着来衙门，没想到老张他自个儿也卧病在榻了。”</p>

衙役们在底下窃窃私语的唠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无不是关于邻居亲朋之间突然得了这所谓的“小风寒”，竟有些人心惶惶。</p>

陆以蘅没有接话，目光缓缓望向了江维航，江维航的神色渐渐收敛起来，连眼底原本有的几丝倦容都消失殆尽，他似是明白了陆以蘅在证明什么——</p>

“这是……怎么一回事。”</p>

“前几日关于宫中有两位大人得了寒症的事您知晓吧。”</p>

江维航点头，心底里有了些许不详的揣测和预兆，他的神色带着迷惑，可迷惑中俨然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不敢宣之于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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