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下，大脑角落里的久远记忆跟着动了，像是波光浮掠，走马观灯般闪过漫长、无聊、黑暗、寂寥又不愿言说的一生。

“我……”她吐出那个字之后，竟然哑言了，好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西泽尔没有刨根问底，很自然地带过这个话题，反而问起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更想知道，礼物什么时候能给我？”

江棠猝不及防，差点没能想起：“什么礼物？”

西泽尔愣住，然后缓缓露出受伤的表情，嘴角也悄悄耷拉下来，说不出的失落。

“之前，在洛杉矶，珠宝拍卖会……”

西泽尔小心提议那几个字眼，生怕江棠是真的忘记了。

在那场珠宝拍卖会，西泽尔亲眼见到江棠为家里人都准备了礼物，唯独漏过他。

当他沮丧问起，江棠表示，她另外备有一份神秘礼物给他，说得他心直痒痒。

随后，西泽尔又陪着江棠回去流泉山，把精心挑选的礼物分别送给家人。

目睹到他们的欢喜，西泽尔的期待值也无限拔高，每天都在想江棠给他准备的礼物会是什么。

他问过两次，江棠都说快好了，他好奇心像是被猫儿抓了似的，蠢蠢欲动，又不得不克制住，生怕问多了让江棠烦。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星期，等江棠的吉他学习都快要结束，他还是没能见到江棠的礼物，更没能从她嘴巴里窥得只言片语。

难道江棠只是随便说说……

西泽尔止不住的失望，偏偏还要强打起笑：“忘了也没关系，反正你也送过我不少东西……”

江棠静静看着西泽尔，看他所流露出的，连精湛演技都掩盖不了的失落失望。

她弯唇：“放心，我没忘。”

西泽尔：“啊？”

江棠顺势起身：“正好你问起，那份礼物昨天也完成了，我带你去看看？”

西泽尔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上一秒还飞流直下三千尺，下一秒就身腾云雾奔九霄，这心情起伏之大，心脏病都快搞出来了。

西泽尔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期待，还是该保持冷静：“当然要看，但是，但是礼物是什么我能知道吗？”

江棠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买起关子：“你看了，就知道。”

说罢，牵起西泽尔出门。

西泽尔：“不在家里吗？”

江棠点点头。

这下西泽尔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