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大难事?”时非晚再声道:“但咱人数也不少,其实也不是半分胜算也没有,是不是?”
“可元帅,呼延炅尤擅兵阵。咱人数也多不到哪里去。他亲自领军,打的又不是攻城战而是防守战,正面搏杀方面,他没有败绩。咱……”
“没有败绩?你确定?”时非晚再次打断,“他真的没有败绩吗?”
那被质问的汉子明白过来时非晚所指,忙道:“这大半年的战役中,在这方面他是没有过败绩。败的,都是以往……”
“以往败给过长隐将军很多次,是么?但现在,领军的是我。”时非晚再声反问。她也不说自己在兵阵方面能胜过呼延炅。她没这自信,楚北军也都知道这方面并非她的长处。
那汉子低下头,满脸通红,心想自己真没有暗指时帅不如长隐将军的意思。虽说兵阵方面或许如此,但这么久的战打下来他也觉不会怀疑时非晚的能力。可关键是此次敌将是呼延炅本人,他……
“大家不是都知我是谁么?我是长隐将军的女人呢。”时非晚这声质问竟不是在恼怒,严肃的脸上竟反倒添了一抹笑,道:“昨夜里世子爷遣人给我送来了一个锦囊。囊中写绘着世子爷新布的几局新阵,说是专用来打呼延炅的。洛州与济州南的防守相似,无论我们打哪一城,都可用之。至于选哪一阵,到时候可以在见北戎阵型之后依敌势而选变。”
“长隐将军给元帅送了锦囊?”那李远将军与岳将军登时同时惊问道。
军中儿郎们瞬间肃静,瞪大了眼睛瞅着时非晚。一副急切的想知这事是真是假的表情。
他们承认时非晚过往的表现无可挑剔。可是正面敌对呼延炅,又是在洛州这种地形之上,比拼的除了双方本国实力差外,真的还需要一些双方主帅在战场上的对弈比拼。
时非晚不是完全不懂,她这大半年有学,也有着天赋,可对方是这方面的天才呼延炅……所以他们的确有些……
“是,军中大事,本帅如何敢妄言!”时非晚道。
她说得斩钉截铁,一派自信又无忧的神情。
“大家觉得,世子爷会对我撒手不管吗?”时非晚又问。
她不说岑隐的现状。因岑隐那么大的事后,议论他的属实不少。圣上亲临楚北后,已足够八卦的楚军们探听到他的各种消息了。太后娘娘为了夺兵权已经暴露了她的大野心以及朝政圣上身不由己的局势。加之武国公都还活着。渐渐地时日长了众人大多也已认清了时非晚为帅那一天那些事情都是擎王世子亲自所策。
况且武国公还活着以及万岁爷待时非晚的态度,已能让他们知那事万岁爷定也插了一手。所以:世子爷不是真反,万岁爷有心相护之下他真的出事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