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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呀,你还准备了皮影戏呢。”一位宾客指着前方一处表演台上惊讶道。
大族之间办个茶宴,歌舞之类添兴致的节目有一些是常见的。皮影戏也有过,不过出现得却是少。
时非晚落下杯时,笑道:“对。”
“这是一出什么戏?”有宾客忍不住问道。
“是什么戏,大家看完后,愿意叫什么便叫什么。”时非晚又笑,道。
此话完,低眸,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主子……”正是这时,邱浅悄悄行至了时非晚身侧,忽道:“主子,云大人说,他稍后会来赴宴。”
“云大人?云殊么?”时非晚问。
“是!”
“我没邀他。”时非晚说。
楚北军中毕天高一等闻之默默翻起了白眼:主子也太不会来事了!怎么办个茶宴请了那么多无关的人,那有意与她交好的云殊云大人都不邀。
邱浅嘴角抽搐了下,又道:“云大人说,主子邀没邀不是关键。关键是,主子与世子爷的新婚贺礼,他还没给呢。”
“哦?”时非晚杏眼一眯。
邱浅却已无言,默默又退至了一旁,也随着众宾客静静看皮影戏去了。
这似乎是一出看戏,不过是一出节目表演,感兴趣的便观,不感兴趣的,便会选择闲聊自己的。故皮影戏一开始,宾客席中还是有着不少闲议之声的。有的在讨论一些家中的琐碎小事,有些在讨论最近的一些热议话题,有些则在讨论今儿个天成郡主忽然被发现身体已经康复了的事。
起初声音较杂,但当皮影戏进行到一小半之时,这种热议之声竟渐渐的淡了不少。不少闲议之人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已落至了他们一开始并不怎么看戏的表演台之上。
“咦……这是……”宾客席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惊问:“定北侯,他们这是……唱的……”
“美人棋!”时非晚薄唇一抿,缓缓启出三字。
众人神色一定。
只见得那台上被操控着的,这会儿乃是两位影人。影人一大一小,一人乃是稚嫩的女声,一人乃是成熟的老人声。老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乃至武学,样样精之。
孤女无依无靠,被老人所收养。被老人收在身边之时,老人便开始教起了她她生平所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