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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领着“程杏飞”和她的保镖通过VIP通道走进了商场里。像这样的高端商场，都有专门面向VIP客人开放的贵宾室，不需要亲自去店里闲逛，只要和服务生说一声自己想看什么东西，立刻有人送来，任她挑选。</p>

贵宾室位于商场三楼，它是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悠静密所，以廊桥和四周相连。茶色的单面玻璃很好地阻隔了外界的视线，足以保护顾客的隐私。</p>

花昭坐在沙发里，忽然注意到一楼人潮汹涌，全都堆在一家店门口，像是在举办什么活动。</p>

花昭问：“这是怎么了？人好多。”</p>

工作人员温声回答：“程小姐，楼下正在举办Vossoe旗舰店的剪彩仪式，这家店是Vossoe在亚洲地区最大的门店。今天不仅他们品牌华国区总裁出席了，还有他们的代言人沈郁休影帝也来了。楼下聚集的都是沈影帝的粉丝。”</p>

“……”花昭仔细一看，那个一身笔挺西装、身处镜头包围之中的人影，可不就是阴魂不散的沈郁休吗！</p>

真是晦气，出来买个东西，都能碰到这混蛋。</p>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花昭只能隔空用眼刀戳他。</p>

她所在的贵宾休息室四周都贴了茶色的单面玻璃，按理来说，只有在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在外面的人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p>

可不知为何，站在人群中央的沈郁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向着三层的方向望来。</p>

――在那一瞬间，花昭的视线居然和他的眸子对上了！</p>

时间仿佛倒退了千年，回到了花昭在城墙上献舞的那一刻……她在以死殉国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不是满目疮痍的国都，不是四散而逃的国民，而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睛。</p>

花昭心里一悸，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心脏砰砰做跳――是惧意，是战意，更是穿越千年的迷茫。</p>

卓毅注意到了她的失态，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胳臂：“怎么了？”</p>

“没事。”花昭捂住胸口，定了定神，匆匆离开窗边。她一定是魔怔了，隔着这么老远，沈郁休怎么可能看的到她？</p>

……</p>

沈郁休的视线从头顶那茶色玻璃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