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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是因为什么而死的？</p>

在周围这些顽固地坚持正邪不两立的人来说，是她误入歧途咎由自取。</p>

可红绡知道，不是的。</p>

少女是有退路的，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琳琅知道，沉晦知道，谢伏危知道，甚至苏灵本身也知道。</p>

只要将认同他们，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陆岭之，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蛊惑被利用了，哪怕琳琅想要做什么她也不至于丢了性命。</p>

陆岭之在之前也是这么告诉她的，他不会怪她，是她不愿意放过自己。</p>

她不愿意对这些人低头。</p>

要是她这么做了，她虽不死，其心难平。</p>

要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眼睁睁看着周围人诛杀陆岭之。</p>

这对苏灵来说不仅是死掉一个朋友那般简单，随着少年的陨落，一并陨落的还有她的坚持，还有她的道。</p>

她请求谢伏危放了陆岭之，可是他不理解她。苏灵并没有责怪过他什么。</p>

他们只是各自坚持自己的道，这才站在了对立面上。谁都没有错。</p>

唯一有错的，只是苏灵不够强。</p>

至少现在，她还太弱了。</p>

这才得了个飞蛾扑火，潦草收场的可悲结局。</p>

“谢道友，我们知道你与苏师妹情宜颇深，可如今最要紧的是给这妖修最后一击。他是凤山妖主之子，要是不早些断了他的气息，被那人觉察到了我们可都不好脱身了。”</p>

“这赤羽火凤老夫在之前便想要诛杀了，只是他与其他妖修不同。能涅逃生，唯有斩妖剑才能了结他。谢伏危，你还在等什么？切莫忘了你的职责。”</p>

沉晦没有跟着周围人一并逼着谢伏危动手，然而他不言语，便注定了他是站在其他人那边的。</p>

青年只是紧紧抱着苏灵冰冷的身体，长长的睫羽上还沾染着湿润，眸子里一片水汽，眼尾也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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