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恳求自己的母亲,让自己去工作,她母亲终于让步了,同意他外出工作,但只有水手的活,母亲绝对不同意。而水手以外的工作,他又从没考虑过。有好些日子,母子俩都耐着性子想说服对方,但是,他是个孝顺儿子,他母亲知道这一点。母亲说,我不希望看到你远航在外好些日子回不了家。母亲这么一说,他再也无言以对,于是,他被送到了一个玻璃匠人的家里。”
老妇人站起身来,背过身去,将茶壶里的红茶叶倒干净,又加入了新的茶叶。然后她又转过身,把长颈烧瓶中的热水注人茶壶。店里马上闻到了混杂着线香味儿的茶香。
“在那儿,他遇到了那位女性?”我问。“那位溶化在黑暗中的女性?”
老妇人把长颈烧瓶放回原处,稍稍思考了一下。
“是,又不是。”
“嗯?”
“如果他没成为玻璃匠人,而是成了一名水手的话,那就不会遇到她了吧。但两人不是在那儿相遇的。上了年纪的人的话,总是说来话长,也许会让年轻人厌烦的。”
老妇人自嘲似的,温和地说着,将放在一旁的沙计时器倒过来,青色的沙子开始往下渗漏。
“这故事不能不从头说起,您听了就会明白的。”
“哪里,我很愿意听您说。”我忙回答,“我只是很想知道下文,对不起。”
“不要道歉。”老妇人微笑着。“也不要性急。”
老妇人用要求答复的眼光看着我,我点点头:
“嗯,是的,您说的对。”
老妇人又轻轻地笑开了。
“那玻璃匠人的家,”老妇人在椅子上重新坐稳,继续往下说。“世世代代都经营着玻璃工艺品制作那个行业。自玻璃制法从海外传到那儿起,那家的孩子就开始接受成为玻璃匠人的训练。大都由长男继承家业,然后再将技术传给自己的孩子,使工艺技术不断发展。但是,他被送到那儿的时候,那家家里只有一个老人了。那老人年轻时曾离开小岛,在大都会成了名扬一时的玻璃匠人。那时老人所制作的玻璃器物,据说比同样重量的黄金还值钱。但是最后,老人还是被迫离开了大都会。在那儿,围绕着他所制作的那些玻璃工艺品,发生过许多次的灾难。某个领主的两个儿子,为了争夺领主的继承权,上演了一幕相互残杀的悲剧。人们传说他们争夺的其实并不是领地,而是玻璃匠人所制作的、一把象征着领主地位的玻璃宝剑;还有某位商人的妻子,被家里一名佣人的女儿杀死了,那个还不满10岁的女孩,在杀了商人的妻子之后,偷走了玻璃匠人所作的一枚玻璃发饰失踪了。这样的灾祸出现过好几次,而出现灾祸的家庭,最后全都走向了穷困潦倒的结局。于是大都会里开始流传说,玻璃匠人所创作的工艺品有一种魔力,总有一天那些玻璃器物会引来不祥之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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