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出行,又没违反什么朝廷律条,何来的鬼鬼祟祟?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去路,莫非是要劫夺我们的财物?”
“笑话,我们是寿州……”
军士差点说漏了嘴,还好反应较快。
“我们是寿州地面上的好汉,专干无本的买卖,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奉劝你们把马匹货物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
刘言川看对方的人数和阵势,就判定必是州兵无疑,自己在芒砀山时威风凛凛,各路山头上的好汉多少知道一些,从来没听说寿州地面上还有这群数量庞大的同行。
一定是建康城里的那些大族安排州兵拦截,扮作百姓打扮,说明他们暗藏杀机,要暗下狠手,恩公为何没有提前告知?
刘言川心想,这一劫恐难轻易化解,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就是加上身后几十里外赶来的兄弟,估计也要落下风。
如果不能摆脱这些军士,就无法北上,天一亮,身份彻底暴露,则更难脱身。没办法,只有硬闯了。
他希望凭借夜色的掩护,击垮对方,到渡口抢夺渡船。
身后兄弟们早就操刀在手,弓箭上弦,多年的磨炼和征战铸就了相互的默契。
刘言川大手一挥,百支羽箭在暗夜中寻找着目标,郡兵们岂能料到对方竟然先下手。
他们虽然穿着百姓的衣服,但心里面还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朝廷军士。
普通百姓和寻常歹人见到官兵,只有发憷逃跑的份儿。
州兵们未曾防备,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准备,阵前的弓箭手不少已经中箭倒地,此时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发矢,射向乞活军。
几轮之后,双方随即短兵相接,开始了白刃战。激烈的厮杀,州兵们尸横满地,而乞活军也有五六十人战死。
沈劲见军士纷纷后退,发现这帮歹人面对数倍于己的州兵丝毫不惧,而且刀法凌厉,身手不凡,颇有多年前一道出生入死的那帮人的影子。
还有一点,他们的厮杀声听起来也非常熟悉,莫非真的是他们?
沈劲抽刀在手,杀入阵中,截住对方一人,边打边问道:“你们可是芒砀山的?刘言川何在?”
“你是何人?”
“我是沈劲!”
“原来是恩公的那位沈兄弟,在,大当家在后面,我这就去叫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