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刻意地去记住某种酒的味道,但他那根敏锐的舌头总会恨恨地记住每一种在其舌尖“逞凶”过的酒的味道。这是它的职责,也是它的天赋,所以,每次遇到平原督邮之流时,它总是会相机地作出抗拒的反应,但怎奈它的主人并不理会它的感受。
“这伤口包扎得比拙荆强多了。”祁穆飞仿佛看出了那七星陈酿在其舌尖留下的余味,故意带着一丝羡慕而嫉妒的口吻言道。
“尊夫人能退强敌,比你我都强多了。”吴希夷收起手掌,回到自己胸前,“来日要是学了龙吟凤鸣,怕我们姑苏五门的五位掌门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九叔,你也太看得起拙荆了吧。秦樵关的龙吟凤鸣虽然讲求的笛箫技艺为上,但也须内功相辅相成,铁鹞子和赤焰子练了这么多年,也未臻佳境呢。”
“她还小,现在练也不晚。”尽管吴希夷说这话时的表情很认真,但必须承认,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太认真地把自己的这句话当回事她是还年轻,但很多事情对她来说都已经太晚了。
“是不算晚。”祁穆飞轻轻一点头,对他的后半句话表示了赞同,但目光一转,他又摇起了头来,“可您老别忘了,师乐家的家规,是不准女眷学习武功的。”
吴希夷听罢,轻蔑一笑,道:“嘁!那规矩是说师家后人不得亲传自家功夫于女眷,可没说她不能自己学,也没说她不准学别家的啊。还有,她现在是你祁家的人,可不是他们师乐家的人了,她自不必再守那个破规矩了。”
吴希夷说得没错!祁穆飞也认同吴希夷的说法,尤其后面半句话。
“九叔,你这是望文生义,钻文字漏洞啊。”祁穆飞谑道。
“狗洞我都钻过,这文字漏洞有何钻不得?”吴希夷以一种颇为自豪的语气说道。
“九叔,你什么时候钻过狗洞啊?”祁穆飞疑声问道。
吴希夷没好气地瞪了祁穆飞一眼,挺了挺腰杆,道:“师家这条破规矩,本来就有问题!要怪就怪这个制定规矩的人一辈子就生了两个儿子,没生过女儿,他不知道这女儿的好!”
“他当年要是得了像潇羽这样一个乖女儿,肯定不会定这么一条规矩,说不定还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呢。亏得他过世的早,要不然,见到这么个宝贝孙女,可不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吴希夷喝了酒,肚里那些泡在酒里的陈芝麻烂谷子便开始发酵,降解过程中还生出了一肚子恶气,他实在不吐不快。一时间说得激奋,竟也忘了师潇羽她爷爷可是他的长辈。
可能突然意识这个问题,也可能是他意识到了自己和听话人之间的身份差别,他一说完,就后悔了。俯身趋近,小声地诫约道:“这话,别跟外人说啊!”这里面一半是心虚,一半是警告。
祁穆飞会意一笑,默然一揖,表示遵命。
“练了武功,未必是好事。”
“练了武功,也未必是坏事。”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