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眼前这一幕,殷梳神色凛若寒霜,但胸前有熊熊烈焰在燃烧。
从前在湮春楼里像提线木偶一样被驱使的生活令她厌憎,如今这些所谓正道中人的伪善、贪婪、眼盲心瞎更令她深恶痛绝。
这难道就是她曾向往的武林正道?这些人挂在嘴边的正邪是非,不过是给他们的无耻掠夺冠上冠冕堂皇的借口。
殷梳扣着袖中的软剑,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她心中隐隐约约冒出轮廓呼之欲出。
但此刻她看向远处屹立的巍峨庄严的常乐宗山门,勉力压下心中无尽的恨意和怒意,泠声道:“我们先按兵不动,静待良机。”
她还需要先找到须纵酒身世难题的解决之法。
“我先去常乐宗内探查一下,你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等我。”
语毕,她纵身朝常乐宗内跃去。
她不想惊动其他人,凭着借住在常乐宗那几日对宗门的熟悉朝须纵酒住的屋子奔了过去。
她踏风而行,但步履却渐渐慢了下来,满腹忧思的殷梳生出了怯于见到须纵酒的念头。
刀尖舔血她没有惧怕过,但这次是真的害怕这突如其来的身世真相会给须纵酒带来意想不到的痛苦。
忽然一阵暗香涌动,她竟路过了上次她借住在常乐宗的那个庭院。她双手攥紧了自己的裙摆,想起上次他们依偎着彼此的承诺,重新又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她应该相信须纵酒,相信他会妥善处理好这一切,而无论后续会发生什么问题他们可以一起面对。
她刚定下决心,就在此时她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她有些诧异,此时已临近四更天,宗门内竟还有人在走动,她不由疑心骤起。但转念一想,常乐宗被围困,宗门中人忧心忡忡未入睡也不算稀奇。
这样想着,殷梳收回目光准备继续往前走。但她警觉地又看了一眼,竟看到这个行迹鬼祟的人影快速穿过楼宇朝庭院后掠去。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定睛一看,马上辨认出此人是那日白梦筠身边的那个婢女阿旌。
见到是此人她心中警钟大作,身形一闪就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着这个婢女,果然跟着她又来到了白梦筠的院子。远远便看到屋内还掌着灯,白梦筠果然也还清醒着。
殷梳看到阿旌从一个隐蔽的侧门闪身进入屋内,伏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见没有惊动守在远门外的宗门弟子,才蹑手蹑脚合上屋门朝屋内走去。
她这一系列显然不寻常的举动让殷梳眉头紧皱,她脚尖一点便悄无声息地跃上屋檐,侧耳仔细辨听着屋内人的位置,掀起一片屋瓦准备察看白夫人这是准备干什么。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