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托,博功名归山野自由我决断,如若应试入仕不得提他老人家半句,全凭本事和时运,所以大人所问的问题,小人怕是不能回答了。”
颜青摘听后甚是惊讶,问道:“临终前?原来……既然你有难言之隐,老夫也不必追问,只是从你武功套路里识得故人身影,如若没猜错,你的兵器应是长枪,因为你最大的优势在于骑射,枪法,而不是对战时用的短剑。”
陶臣末再一次起身拱手道:“大人。”脸上有些为难,也不再言语。
颜青摘长叹一口气,悻悻道:“罢了罢了,你越是不说,老夫便越是明了。你不说,老夫给你讲个故事吧。”
陶臣末为颜青摘续满茶杯,缓缓道:“臣末洗耳恭听。”
颜青摘目视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四十年前,我便从了军,在军中多得故人关照,虽常常被捉弄,但也过得开心,还能学不少本事,后来,元仲十万大军犯边,桐州连失十六城,老夫当时正在桐州青铭城驻守,闻讯领兵前往支援,不料元仲骑兵半路劫杀,老夫与一众将士拼命抵抗,终究寡不敌众,生死存亡之际,这位故人率数千精骑千里驰援,于危难之中救得上万将士性命,之后整兵追击,大败元仲十万铁骑,此后,老夫跟随这位故人征战数十年,学得治军之法破敌之策,更学得他二三武艺,奈何这位大将军功高震主又得小人妒忌,愤而归隐,从此杳无音讯,二十多年来,每到边境战乱,朝廷无人可用之时,老夫无不挂牵故人,你可知道这位将军是谁?”
陶臣末若有所思却是沉默不语。
颜青摘叹息道:“你的战略文策,枪法骑射无处不有故人痕迹,你此番蒙冤出局,未得更好名次,甚是可惜,不过好在这朝堂之中并非都是奸邪小人,老夫与京畿卫大将军张高等人见你武艺高强,又甚有文识,数人皆有意在出局者中举你入榜,最终虽未名列三甲,但也算报国有门,不谈将来封侯拜相,至少须自律自知,不要随了这污秽朝风。”
陶臣末不料这堂堂大渊兵部尚书不但记得恩师往事,对自己还不忘悉心教诲,心中大为感动,不由得拱手正色道:“臣末谢过尚书大人和其它诸位大人的厚爱,臣末不才,得各位大人赏识甚感惶恐,现今既为大渊臣子,自当永记尚书大人教诲,律己自知,忠君报国。”
颜青摘眼神有些迷糊,全不见了刚才那般透亮,不知是想到了已故袍泽还是无奈这朝局混沌,良久,才缓缓说道:“此次武举三甲尽是官宦之后或与之相关切者,老夫虽为兵部尚书,却手中无权,左右不了朝政时局,惟有尽力在像你这样的人中力举二三,否则真是担忧到用人之时无一人可用。”
陶臣末见老尚书有些悲切,也没说些安慰的话,只是躬身倾听,再加上老尚书一些话语让他想到了已故恩师,自己也甚为伤怀,此刻的沉默才是最好的平静方式。
良久,颜青摘才又开口道:“老夫说这许多显得有些啰嗦了,两日之后才能决定你们的任地,此事老夫再也无权干预,至于你们何去何从,全看上天愿再给大渊多少气数,不过不管今后要往何地任职,还望你切记老夫今日之言。”
陶臣末点点头道:“自从家师仙逝,数年间从无一人对我有此点拨,大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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