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回府中休息?”陶臣末关切的问道。
任蒹葭道:“大敌当前,蒹葭睡不安稳,即如此,倒不如来陪将军等待,只是打扰将军了。”
陶臣末道:“既然夫人如此心意,那也好,不过时辰还早,你我只需静待便是。”
任蒹葭微微躬身,也落座养神。
转眼间,已至午时,城外探子来报,白灵大军已行至山脚,但多有损伤。陶臣末随即整兵出城,严阵以待。经任蒹葭多番请求,陶臣末最终同意其披挂上阵。
从卯时开始,白灵行至云阳已是午时,藏摩山一行,让他苦不堪言,可更让他叫苦不迭的是,按照计划,他应与伍文通合兵藏摩山麓,他在林中步履蹒跚之时还自责怕是不能及时赶到从而让伍文通孤军奋战,等他下到山来这才发现伍文通兵败溃逃,可事已至此总不能再原路返回吧,更何况虽然此行伤亡惨重,但眼下可战者也还有近三万之众,不过他十分清楚,按照计划应是速战速决,而随军粮草多在伍文通阵中,时至此刻,伍文通败逃,将士们多已战意全无,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激励士气,而激励士气最好的方法便是先取一胜,念及此,白灵手持月勾长戟崔马来到云阳军阵前,喝道:“洞湘左先锋白灵求战云阳宣威将军。”
陶臣末的想法和白灵一样,他深知此刻的黔军已然没有了士气,他想在低迷的黔军身上再送一击,所以白灵叫战他也就应战而出。任蒹葭急道:“白灵武艺高强且心狠手辣,将军未着甲胄,要十分小心。”
陶臣末道:“夫人放心,臣末去去就来。”说罢踢马而去。
两人先打了个照面,白灵冷冷道:“云阳将军是个缩头乌龟吗,自己不敢前来应战竟派你个小娃娃来。”
陶臣末朗声道:“白灵,你可看清楚了,本将正是云阳府宣威将军陶臣末。”
白灵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大渊果然无人矣,堂堂宣威将军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哈哈哈,陶臣末,本将念你年幼,给你个机会,你若乖乖让出云阳城,本将可以保你不死。”
陶臣末并不生气,也微微笑道:“白将军好大口气,本将已在云阳城恭候多时,可你却迟迟不到,莫非在欣赏我云阳风景?我看诸位疲惫不堪,这样吧,本将也给你个机会,你若乖乖命令左右弃械投降,本将可保尔等性命无恙。”
陶臣末一番话刺到白灵痛处,他本就在藏摩山中受尽折磨,此刻心中怒火愈发爆裂,厉声道:“无知小儿,拿命来。”说罢呵马冲向陶臣末。
陶臣末也不遑多让,随即持枪相迎。
白灵意在一击而中,双手握戟集中全身之力朝陶臣末天灵盖劈来,任蒹葭在身后看得心惊胆战,陶臣末也深知此招厉害,不过他并未举枪相挡,而是手握长枪直刺白灵腰腹,此所谓以攻为守,白灵未料到陶臣末竟出如此险招,他也可以不收攻势而与陶臣末比速度,但即便他一招得手自己腰腹也要被刺个对穿,转念间急忙收回攻势变劈为拨,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枪戟相击激起火星点点,两人皆来试凶猛,一招过后相互换了位置。白灵大感意外,想不到眼前这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