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巡游弟子不仅仅要到现场勘察,又要事后将案情整理归案。他挺不喜欢泮宫城作为江湖门派的所谓自由,在城里设个衙门到底是多难的事情?小偷小摸的事情就算了,要是碰上死了人的案子,想找个正经的仵作都不找上哪里寻。
所以他喝着酒的时候,也一直在和钟无书抱怨。这一桌菜肴极其丰盛,但也唯独只有两个人享有而已。钟无书不怎么情愿动筷,只是一杯接一杯看着弟子吃得快乐,骂得欢快:
“所以我说泮宫为什么还要坚定自己是个江湖门派?何不归为朝廷所管,与国子监合二为一。又方便管辖,又不会惹出那么多麻烦。”
他说这句时,钟无书持酒杯的手正正好好放了下来。他看着弟子面红耳赤的样子,笑了出来,那种笑声没有任何一丝老气,全数是从肺部吐出的真切快乐:
“弘方也很看不惯这种方法吧。”
“自是如此!读书人讨厌所谓的沐猴而冠,可这泮宫所谓庙堂之学的道统正宗,却非要以江湖草莽自居。若不是永朝借江湖势力建雄伟大业,我又何苦在这寒窗苦读。”
听完邓弘方的话,钟无书像是被酒呛到一般开始笑着。与刚刚的笑不同,不同的是这笑既开心又痛苦,扭曲的表情却还是要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邓弘方见师尊有恙,筷子酒杯立马就放了下来,起身走到师尊身边抚背轻拍:
“老师没事吧?”
钟无书缓和之后摇了摇头,只是对着身旁弟子说道:
“正是所谓江湖门派,才不能摒弃所谓门阀之见,多少寒门子弟被拒之门外,就是为了延续着那道统正宗。”
邓弘方的脸一下子涨红,钟无书却是笑笑表示自己说的话也是酒后的胡言乱语:网首发
“老师人老了,怎么就学会说胡言乱语了呢。”
弟子看着师尊的模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却见着钟无书一个人坐在那桌旁不停地颤抖,仿佛得了一种怪病:
“吃饱了就走吧,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用人送行。”
邓弘方看着中年人,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座上的人磕了三个响头。钟无书却是摆了摆手,让年轻人离开了除了一张桌子之外就只剩下两张椅子的空洞房间。
于是两柄忠怒第一次同时出鞘,异色的剑刃相对,持剑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他们两个人长得兴许有相似之处,但□□之中那颗跳动的心脏流动的却非是同样的血液。
少者的眼始终没有离开过面前的人,从他巧无声息地进入这间房间开始就是如此。
而中年者却只是缓缓起身拔剑对向敌手,从头到尾却没有转过头。
空气之中,没有杀气。
两人甚至觉得拔剑都是没有必要的,但剑锋始终没有放下。
先开口的注定是撑不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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