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看来和你不像,同我二叔也不一样。”
对方笑了声,剑身却是慢慢靠近自己,表现出明显的守势。少者知道这是泮宫秘传的中庸剑法,这种攻守兼备的加饭若是上去同他硬碰硬定不是什么好主意。中年者见到少年此时的犹豫,缓缓给了对方机会:
“待明天尘埃落定,有机会我给你与我一谈的机会。”
“你不是二叔,行事作风自然不是我钟家人的作风。”少者出剑迅猛,一式“哀吹豪竹”破空而来,声如悲壮哀乐令人心头一怯。中年者双眼一眯,剑身一偏对方剑光落在了他忠怒黑边之上,少者忽感这招泥牛入海完全没有使出力气。
中年者左手探出,一掌正中对方胸口。少者出招之后都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被雄厚掌力打了出去。一声爆响,墙上纸窗只留下一道人形,他乘胜追击一跃而出,却只见到一道血迹掩着墙而去。
数个黑衣人此时落在院落之中,低声对现场唯一的钟无书说道:
“抱歉来晚,师者要我们几个去追吗?”
“不必了,这小子苦于没有证据撑不住气来袭击我,这次没有得手也有机会了。一切都按原定计划行事,能不能成功就看明天这一着了。”
黑衣人得令,消失在屋檐之上。
钟无书看着这地上血迹,却感觉一丝不对。持着忠怒赶忙冲进书房之中,所能看见的却只是一张老朽的太师椅和一张空无一物的案桌。
他这个时候抬起了头,望向远处窗户上又一个沾血的人形。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己苦苦追求的一切却因为这小子而全数被打破。
也许,自己“钟无书”做得不够好吧。
他收剑坐在那张太师椅,缓缓合上了双目。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声音。那并非属于钟无书的声音,恰是自己真正的声音,年轻朝气全数都被磨灭,留下的只有老于世故的一种无奈:
“这样做的目的在哪里?”
“钟无书”回答道:
“自然是为了达成夙愿。”
自己回答道:
“可建立在杀伐上的夙愿,真的能为这天下带来福祉嘛?”
“钟无书”又回答:
“拥有任人宰割的夙愿,这样的人是握不起忠怒的。”
他死死地握着剑柄,死死地对自己说道:
“现在的我,能够握住它。”
“钟无书”听到这个回答,笑得欢快又癫狂:
“而现在的我,君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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