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挪动双膝,恳切道,“但我们不能没有田虎,田虎几乎带走了乾洋半壁江山,况且他平日里时常带领将士们训练,将士们也对他言听计从。倘若没有他领军作战,唯恐士气大减。”
“倭撅海军实力不俗,倘若没有田虎与我们并肩作战,倭撅又从中作梗,况且中原人欲要坐享其成,大王亦不信中原人胆识故而不择海兵从旁协助,这场仗胜算不大。”
赵竞舟本是怒火中烧,听得李烨说起胜算,竟缓缓平静下来。
他看着目光炯炯的二人,重重坐下,悔恨交加,一掌拍在膝上。
“如此说来,我不仅奈何不了他,还要求他回川海替我做将军,若真如此,我也配做这个海洋霸主,何不拱手让人,将万里乾洋一并让出去!”
泠九香和李烨二人听罢,不禁面面相觑。她轻咬着唇,一时噤声;他思量片刻,掷地有声道:“臣幼时曾听过一语,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田虎有错在先,倘若大王宽恕谅解,并非对他无可奈何,反而是对罪臣宽厚仁慈,实乃大家风范,更让川海众船员信服。”
李烨朝泠九香使个眼色,后者冥思苦想好半晌,壮着胆子说:“臣不懂什么道理,但是臣知晓一句民间俗语——宰相肚里能撑船。下属失职失礼,大王不仅没有责罚反而加以抚慰,宽待下属,此美名可传颂乾洋千家万户。”
“你们……你们当真这般认为?”
“事不宜迟,倭撅蠢蠢欲动,乾洋上下急需整顿,若是田虎回归,定然士气大增,待白蹁回到中原,一切皆无定数,还请大王当机立断。”
赵竞舟愁眉苦脸道:“只是就算要寻回田虎,我又怎么知道他身在何处?”
泠九香和李烨对视一眼,后者起身坦然道:“臣有罪,是臣当初念在手足之情放走了他。”
赵竞舟双眼微眯,单手扶额,抿唇不语。
李烨拱手作揖接着说:“李烨有罪,请大王责罚。”
“何罪之有?”赵竞舟轻叹一气,缓步上前,轻拍他肩膀,“我早知道你会如此,你与他情同手足,怎么可能放任他被捕?若不是你当日放走了他,如今当真是束手无策、困于一隅。”
“你也起来吧,”赵竞舟对泠九香说,紧接着背过身去道,“你们即刻带我去找田虎,我亲自把他请回来。”
自赵竞舟砍伐琼华岛上的古树后,岛民对海盗们的态度再不似从前那般恭敬。此番赵竞舟携李烨和泠九香去往琼华岛没有大张旗鼓,只是驾驶普通商船登岛,岛民们见了船,纷纷避而远之。
一个小儿指着商船嘟哝道:“妈妈,那艘船……”
身旁妇女连忙捂住小儿的口鼻将他拖进屋内,低声骂道:“船什么船,你不要命了?”
几个渔夫在渔船上撒网捕鱼,远远瞧见商船驶过,便闲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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