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福宝最重要的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会治好您。”
他的身影消失再门外,陆奶奶失神的盯着,眼泪慢慢从眼角滑下。
儿子和丈夫被带走劳动改造生死不知,儿媳妇难产去世,小孙女生来就带病,小孙子娘胎夭折,家里的成分又这么高,这些接踵而来的打击让她日复一日长久不能释怀,加上在陆裕没立起来之前,陆奶奶全靠每天不停歇的给队上编筐子才能维持生计,她的眼睛也熬坏了,长期积郁,体内各种塞壅滞气积压,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病,她这是心病。
她知道这些年陆裕为了她和福宝东奔西走,为了给她和福宝治病,他拼了命的往山沟子里跑,哪儿偏,哪儿险他就去哪,最开始经常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后来慢慢的情况好了,他又铤而走险去黑市交易,福宝从小到大从来没饿着伤着过,他却不一样,这孩子背上沟壑纵横,没一块好皮,当年她做的不过是把他从石榴仙带回来养了几年,这孩子却为了陆家搭上了一辈子。
烛火摇曳,陆奶奶慢慢喝完了这些东西,她年轻时也是被宠的吃不了一点苦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这么多年的搓磨下来,喝这些比黄莲都苦的东西却面不改色。
陆裕就等在门口,听见屋子里放下汤碗的声音立马又进来了,低垂着眼收拾桌子,这火急火燎的样子看的陆奶奶眼皮子一跳,“怎么?今晚又要出去?”
陆裕面不改色,“石斛花的花期要过了,得抓紧时间采,我走了,您早点休息。”
“等等。”陆奶奶奇道,“那也不用这么早就去,你看看现在,天还早着呢。”
确实还早,看现在的天色,最多也才九点,往常他都是半夜才去。
他不说话了,陆奶奶却没放过他,“你今天能回来,肯定是队上那些打稻机都修好了,那些花少采一天我还死不了,今晚就别出去了,在家休息休息。”
陆裕扯了扯嘴角,憋出几个字,“还有事。”
“不准去,在家里休息,你几天没着家了?”
“真有事!”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也不敢看她,眼睛有些飘忽,陆奶奶忽然想起来前阵子他说要去送药的事,眼神一闪,盯着他慢慢道:“那你去吧。”
陆裕如蒙大赦,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那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
暮色四合,谢蛮在许平烨戏谑的目光中溜了出去,她自觉做的悄无声息的,不想前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见陈靖红大着嗓门在问,“她做贼似要去干嘛?”
许平烨声音也不低,“你不是看见了吗,做贼去了呗。”
谢蛮的脚步一顿,也不敢回头,更不敢接话,红着脸几步跑出了大门。
陆裕已经在大桑树底下等着了,见她跑的踉踉跄跄的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谢蛮顺势粘上去,靠在他肩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