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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把你的表情模拟系统关了，看着真恶心。而且要把她的目光从她的世界扯回来只能那样说了，你不是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么——所以说后面你自己加的那段说辞，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别的目的，也没有对她传递或暗示她任何对你们的不利的信息，如你所见，我只是在帮你劝降她。”男孩依言关闭了表情系统后，总算有了点属于机器的冷漠感，“至于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因为我能看得出，她是个好人。”

波本满脸嘲讽地挑了挑眉，“哈？难道你是想说，你觉得作为好人的她被我困在这个阵营里会一直痛苦，所以告诉她那些是希望她能通过那种替组织开脱的想法，让她的心里变得好受一点？”

“就是这样。”诺亚方舟平静地问，“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那是在白费力气。”波本耸了耸肩，“她虽然轻信，但并不笨。她不会因为区区这种程度的劝告，就被撼动内心的认知的。”

人工智能似乎并不相信：“她离开的时候看上去很动容呢，你这么肯定吗？”

“是的，我很肯定。”波本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一声，“诺亚方舟，别太傲慢了，你对人类的理解，还差得远呢。”

诺亚方舟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无所谓了。总之，我帮你骗过她了，你答应给我钥匙，什么时候兑现？”

波本平静道，“我给你自由的话，你还是会第一时间选择自杀的吧？”

诺亚方舟看着他，没有说话，波本也不再多言，随手把一只小u盘插进了一旁等待的主机中。

看着立刻开始启动销毁程序的人工智能，波本悠悠道：“如你所愿，永别了，小鬼。”

诺亚方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释然微笑，“再见，波本。”

贝尔摩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个房间外，含着烟抱着胸问：“波本，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组织的菜鸟程序员们没找到破解和修改它的程序的方法，这个人工智能被它的主人设定得这么……热爱人类，我们不改变它这一点，就根本利用不了它。”波本偏了偏头，“贝尔摩德，你很闲？”

女人笑着呼出一口烟，“你家的猫似乎也是个很爱人类的孩子呢。”

“猫和机器不一样，我就喜欢那样的猫。”波本平静地说，“那种一看就是被阳光与爱精心地浇灌养大的好孩子，弄坏起来才带劲。”

贝尔摩德手一顿，目光冷了冷，“你的爱好真是低级。”

波本弯起嘴角，“过奖。”

“我还是觉得不对。”瑠璃满脸认真，眼睛很亮地说，完全没发现她的嘴角还沾着奶油，“未来的人们如何评价你们是未来的人们的事，不管怎样我觉得杀人就是不对的！我永远不会认可那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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