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一座荒废了的小庙。
纪戈轻轻拉了下柏松林帽衫垂下来的绳子,“停下歇歇。”
柏松林想着正好可以避避风雪,走进去,把纪戈放下来,“是要拜拜庙吗?”
纪戈揉着腿:“腿麻了......”
柏松林环视荒废了的小庙,目光落在饱经岁月沧桑的破败神像上。
神像褪了颜色,身上有裂痕,结着蛛网,已经辨不出面目。更新最快的网
纪戈问:“你猜,这是个什么神?”
柏松林答不上来。
小庙连门都没有,像缺了门牙的垂暮老人。
“其实无所谓。”纪戈揉着腿,走到神像面前,仰头看神像,“神佛都是人们用心里的悲苦和希望捏造的。”
因为痛苦地怀着希望,所以把心思寄托给神明。
纪戈说:“许个愿吧。”
神像面前放了一个许愿盆,里面没有一粒子,连碗都是破的。
柏松林想了想,翻出口袋里的两个一毛硬币,一一放到许愿盆里去,闭上眼睛,默默许了一个愿。
等他睁开眼时,看见纪戈在拜神像。
小庙昏暗,只有透过门洞投进来洞天雪光。
纪戈肃立在光影里,双手合十,阖着双目,微微低着头,嘴里默念着什么,看上去痛苦又慈悲虔诚。
柏松林看着那身影,觉的全世界都好安静,静得可以听见雪落的声音。
眼前人变得好清楚,可以清楚看到他睫毛和头发上挂着雪化成的水珠,还有他的痛苦和慈悲。
祈福完的纪戈,把手心里东西放进许愿盆里。
柏松林看见了,是一颗糖,裹着彩色糖纸,粘牙的那种高粱糖,应该是从酒店里带出来的。
纪戈装模作样拍拍身上尘土,迈出门去,“走吧?”
柏松林跟上她脚步,“不坐缆车了吗?”
纪戈的酒被风雪吹散了一半,已经是个接近正常的人了,她闷下头,直直往前走,“不坐了。”
山雪落了浅浅一层,留下两串脚印。
两个一回到剧组,就被宁导骂成了傻逼。
“雪下这么大,满世界找不到你们,就差报警了!”
柏松林站得笔直,认真听着训导。
纪戈低着头,盯着脚尖,小声哔哔:“放假,随便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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