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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多少就直说吧!”
父亲的冷笑让丛云不禁打战,那冷笑就像是种重病,如此形容虽然有点奇怪,但水野左近不是在笑,而像是一抹冷笑附在脸上,像患了什么怪病似的,搞不好左近的脸已经失去原有机能。仔细看那冷笑神情,实在令人不寒而粟,也许死神就是长这副德性。那冷笑就像黏在脸上,烙成一抹阴影,十分深刻。虽然不知为何看起来像是患病,但那冷笑已经沁透他全身,浑身散发迫人的冷漠感。
志道轩觉得此刻自己像是坐在暮蔼笼罩的坟场,两人的膝下似乎已杂草丛生。他到底想说什么?又该如何面对他?志道轩觉得那冷笑仿佛紧紧勒住自己脖子,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它,转移注意力。
“我没什么太大欲望,只要有个一万日元就能上高级酒馆,享受一流美食,还能做些能赚钱的生意,不过天下应该没那么好的事吧!”
“好啊!就借你一万日元吧!”左近冷笑地说。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句话仿佛也像得了病似的,一种足以致命的病。
“要是你五年后能还就借你。”
“一定奉还。”
志道轩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住,出其不意地叫了一声。只见他仓皇失措地看向春江,露出求援的眼神。令人惊讶的是,只见春江垂着眼面对那冷笑端坐着的公公,三指贴地,不发一语。春江看起来也像坐在草丛上,而且似乎也病了。春江!他忍不住轻唤。
只见春江平静地说:“若能够借到一万日元,往后子孙便能安稳度日,相信外子也不用那么操劳,烦心后半辈子。虽然现在生活不算宽裕,但是靠自己力量胼手胝足,开拓客源,赢得他人的信任,慢慢建立人脉,未来还是大有可为。要是能做个小本生意,相信一定能成功。五年后归还本息并非难事,无论如何请您助一臂之力。”
这番话让志道轩感到被某种东西牵引住,简直像是坐在坟场上的一番对话。坐在对面的那人脸上浮现一抹冷笑,藏在五官下的是张死神之脸。
就这样,相隔二十五年造访老父的感人温情,不知为何成了借钱一事。
志道轩依父亲指示,周末下午带着借据前来,已经有个人比他先到,就是他初次见面的儿子常友。不知是否承袭了阿清的气质,还是生长环境的关系,志道轩完全感觉不出他是自己的孩子,令他有些伤神,不知如何对应,左近则完全不在乎这种世俗小事,那股冷漠让习惯人情义理的志道轩体内五脏六腑几乎快被冻伤。
接着幸平匆忙赶来,连汗都忘了擦,这家父子不但毫无交集,而且这群兄弟还都是初次见面。左近沉默不语,一旁的美音禁不住主动向幸平介绍志道轩和常友。虽说是异母哥哥和侄子,但异母哥哥看起来却比父亲还苍老,是个秃子。侄子看上去也比自己年长,还是个目不识丁的年轻人,这叫幸平一时之间难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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