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两人仅打算自左门手中强取些许银两,平分予姑娘们的家人,但又感觉仅是如此,并无法弥补众人之损失。不幸毕竟无法以金钱换算,要如何衡量某人蒙受之损失价值五两、还是千两?此外,仅是赔个几分银两,想必也改善不了土田的行止。
两人也曾考虑将其去势,但结果想必亦是徒然。只消看看世间不乏业已不能人道、但好色之心尚存的老头儿,便不难明白。看来——左门位居藩内要职,有权有势得以恣意妄为——方为问题之所在。
这下——除了使其失势,别无他法。
光是使其失势还不够。看来必先将其好色行止公诸于世,再摘下留守居役的乌纱帽,方为良策。听见左门蒙羞后又遭剥夺要职,不仅能告慰尚在人世的姑娘们以及妻女曾遭左门凌辱的家人,往后亦无须担忧妻女蒙受要胁。如此一来,众人之损失方能算是完全补平。
为此,又市一伙人设了个局。
由于目标身分显赫,一伙人行事格外谨慎。耗费足足两个月,方得诱使土田左门入瓮。
局本身倒甚是单纯,不过是下药使其昏睡,再褪其衣物,将之裸身置于邻家下女房内——
虽仅不过如此。但再怎么说,此人毕竟官拜立木藩留守居役,舞台亦非一般商家农家,而是门第高贵的武家屋舍,故这绝非一桩容易的差事。光是潜入府内,便得冒人头不保的风险。因此一伙人不仅得事先散播左门的不雅流言,也得四处制造一些骚动,无所不用其极地兴风作浪,只为将这场局布得更是缜密——
一个月前,左门终于踏入陷阱。
至此为止——
这损失便算是填平了罢?又市说道。
「角助那家伙说,眼见左门蒙羞,奉召回国软禁,委托咱们办这桩差事的苦主见了,想必都要喜极而泣哩。」
这名唤角助者,乃是阎魔屋之小掌柜。
「话是如此,但看在妻女自缢身亡者眼里,那臭老头切腹自尽,也算得上是个划算的报应。你说是不是?」
「谁说的?若是非得取其性命,打一开始便将之诛杀不就得了?这等野蛮差事,根本不必耗上两个月,只消委托那鸟见大爷,那臭老头不出三日便魂归西天了。」
此事绝非将人杀了便可解决,至少又市如此认为。
「咱们可没杀人。」
林藏蹙眉说道:
「又不是咱们下的手。方才那瓦版上不也写得清清楚楚?那混帐老头是在等候裁示期间自我了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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