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也想买个发胶。」
这是我诚实不欺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染头发改制服,对妈妈不干不净地叫嚣,歌颂所谓的叛逆期。我虽然长得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但内心深处好歹也是有焦躁厌烦的。
「用不着喷发胶呀。像和臣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乱翘的头发最性感了。」
没事别扯那种无聊的谎好不好——我在心中咒骂,但仍是用玩笑来回答。
「妈,这你就不懂了。我就是为了怕自己太性感,才想试试发胶的。」
也许我没有叛逆的才能。或者,是我们的亲子关系有问题?
我们这一母一子的单亲家庭,在街坊间是出了名的感情好。像田所阿姨,每次看到我都流泪对我说,真想拿家里那几个笨儿子来换我。要是和臣是我们家的孩子,我就会觉得孩子没有白生了。
受到这样的好评,当然我也是很沮丧的。都念国中了还和母亲很要好,正常人都会觉得思心。可是想归想,那要怎么样才能改变亲子关系,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就这样拖拖拉拉地维持现状。世界上的国中男生,都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和行动来甩开父母的啊?
「我吃饱了。」
吃完早饭,我规规矩矩地双手合十,把餐具拿到厨房水槽。像这些地方,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无力:这是乖巧可爱的儿子才会做的事啊。
「那,我去上学了。」
稍微举起手,妈妈吃着蛋卷,以笑容对我挥手。我只扬起嘴角装出笑容给妈妈看,就出门了。多么和乐的早晨光景,距离甩开父母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每次这么做,我内心深处就会开始骚动。有人在我耳内高喊需要变化。所以我正在一点一点偷存零用钱。因为我想等国中一毕业就离家出走。或者,我觉得非这么做不可。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什么能和妈妈拉开距离的办法。
我想,现在的我,是站在某种界线上。而那是一条什么线,我不知道,但是在那条线上的我时而不安时而焦躁,时而叛逆时而自省。所谓的十三岁,是个很忙的年纪。
站在线上的,不是只有我一个。
从幼稚园时代就一起长大的好友们,也各自发生了变化。像北斗和孝之开始玩乐团,祥司哥哥的弟弟佑司,则是交了一个大他两岁的女朋友。尽管方向不同,其中均可看出自我变革的态度。
「我们要用我们的音乐改变世界。」
北斗和孝之大言不惭地说出让人只觉得是漫画看太多的大话。但是,他们自己似乎是非常认真的。也许他们正在体现的,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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