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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依然难改别扭地性情……
我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那就让你一直照顾我,好不好?”
他斜睨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我又凭什么要照顾你?”
“就凭……就凭我身体不好,而你又是神医的徒弟,不能对我见死不救!”我苦笑着朝他伸出手,“来,麻烦冷大夫先给我把把脉。”
“……哪里身体不好?不过是喜脉罢了。”
他毫不留情地将我的谎言揭穿,就懒得再理会我,可是没过两日。在我为他梳发之时。却又递给我一包安胎的药丸。
我心头一暖,赶紧伸手去接,却不慎让手中的绿檀梳跌落在地摔成两半。
正要去找人再取一柄来,他却说:“不必了,我这里有。”
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柄用紫绸精心包裹的簪梳递给我,这簪梳……是以前我在九王府用过的东西,曾经不慎扎破我的手心,还曾扎进他地胸前……
“这簪梳……你还留着?”
他在镜中披散着墨发,桃花眼迷离而又惆怅。比绾起发髻之时更多了几分慵懒地媚感,但眼底又生生划过一丝隐痛,哑声说:“……我不知道,但总觉得是件很重要地东西,你用完以后一定要记得还给我。”
其实这簪梳留下的记忆,我并不想让你再记起……
所以我咬牙道:“抱歉,我不能还给你,这原本就是我地东西。”
他有些急了,“何以证明是你的东西?”
我便将手心摊开给他看。“这上面地伤痕,就是它扎的,齿痕都完全对得上。”
他却蓦然从镜前站起身,用手捂住胸口,“可是……我这里也有齿痕!”
我忙将簪梳藏到身后,退后几步。拿出对付书生的耍赖绝招:“我不管,我是孕妇,你可不要跟我抢!”
这一招竟然奏效,他竟真的没跟我抢,只是又神色如常地重新坐回镜前,“那你总得给我梳完头再拿走罢?”
也是,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披散着头发,他如今毕竟只是少年心性,而我是成年人。还是不要欺他太甚。
于是我又乖乖地过去为他梳头绾发。但每次为他绾发之时,都会难免忆起曾经。我与师父洞房花烛夜之前,哑女没有为我贴花钿。他就提起妆笔蘸上胭脂为我在额间描上梅花瓣,然后就像真正地娘家人一样,送我去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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