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伯亦不遑多让,我这点微末功夫,忝列其中,当真是辱没了他三人的盛名,惭愧啊惭愧。”说罢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满是抑郁之色。钟夫人和众弟子听了,知他想起日间情教前来寻衅,浮碧山庄一败涂地之事,心中苦闷抑塞,薛钧荣、蔡镶贵二人更是面露惭色,垂下头去。
白衣雪忙道:“钟世伯何出此言?今日世伯独斗情教两大使者,试问当今武林之中,又有几人能够?”
钟芫芊道:“是啊,他们以多打少,胜之不武。倘若单打独斗起来,谁也不是爹爹的对手。还有那个坏女人,不过是仗着那把宝剑罢了。”
钟摩璧叹了口气,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情落寞。众人想起情教近年来声势愈发烜赫,皆是忧心忡忡。
白衣雪道:“‘摧心追魂,情教唐门。’小侄此次南下,与情教和唐门中人均有过交道,唐门的暗器固然名满天下,然而这些年来的内斗,却使其元气大伤,倒是情教门中好手如云,教主劳牧哀、副教主苏眠愁就不提了,单说教中的十大情使,无一不是一流的高手,实力不容小觑。”
钟夫人说道:“劳牧哀近些年少有抛头露面,倒是副教主苏眠愁声名鹊起,听说他的血蝠毒掌功夫,已臻武林一流,更兼其人手段了得,渐掌教中大权,江湖人送绰号‘翻云覆雨手’。”
白衣雪暗思:“翻云覆雨手?好霸气的绰号。”
钟摩璧点了点头,道:“我也早有耳闻,苏眠愁近年来在江南地区与官府交结颇深,听说婺州的孙知府,与他就私交甚笃。有了官府撑腰,情教更是大肆扩张,很多的江湖门派为了免遭鲸吞,都不得不依附于他们,致其势力愈发壮大。”
钟夫人沉吟道:“我们浮碧山庄久居江南,但一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此次情教四大情使起衅突至,找上门来,如圭,只怕今后没有一天消停日子了。”
钟摩璧面色凝重,说道:“夫人所言极是,浮碧山庄早已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此回的煖寒会,我正要就此事与胡、沐、卢三位庄主,好好商议一番。”
钟夫人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白衣雪道:“弟子回到雪山后,也自会将此事禀报与师父他老人家。”
钟摩璧道:“好,如此子憺兄费心了,待我拜庄之时,再当面向他致谢。”
白衣雪忙道:“四大山庄本是一家,钟世伯不必客气。”
浮碧山庄的众弟子与白衣雪年纪相仿,有的孩提之时,还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大家尚且年幼,记忆早已模糊。席间浮碧山庄的众弟子都争着与他喝酒,大伙儿初次相聚,竟是毫无生分之感,场面十分热闹。白衣雪心想四大山庄虽相隔甚远,毕竟均由风祖师一脉相承而来,数十年来四大山庄通情结好,感情自是非同一般。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