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赤足疾走的番僧,再次开口,只不过这一次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劝慰:“道长虽是武当王掌教弟子,但若是仅凭道长是拦不住贫僧的,贫僧今日只救一人,请道长成全。”
仍旧是没等来单道的回话,反倒是一旁低着脑袋的言不语,却猛然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番僧眼中的那双金色双瞳,轻声询问道:“小道敢请法师,西域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小道身后的坦途大道上,仅仅是一人蒙难,为何法师却选了一人而不是万人?”
“贫僧救一人而往东去,道长也可救万人而往西去,道长不拦,贫僧也不会阻挠,若是今日道长与贫僧擦肩而过,万人得救,一人也得救,那既不是善哉?”番僧缓缓回道。
言不语笑了笑,身后贴着自己背部的长剑,突然一阵抖动,只一瞬间,便恢复如初,再次直视番僧,笑道:“远处苦难一身,脚下生灵不存,佛陀往西去,应是渡人脱难,却目视千里,法师明明身具佛目,却不见足下,你不是真佛,你只是舍利法师。”
与聂小武齐名的宗师之一,舍利法师。
番僧看了看脚下,赤裸的双足,已经被黄沙完全掩盖,而黄沙却依旧在不断向上攀爬,“凡人也罢,僧人也可,若是佛陀,更是极好,道长不知西天,如何能知佛陀身在何处,就如武当有大道,却只有王掌教一人安身其中,更何况道长所处的南山。”
言不语不再说话,再次后退半步,又接着低下头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单道,手中的桃木剑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剑上的剑气,浑然天成,几近巅峰,剑意更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言不语急急压住那柄当日在武当山上也是与当下一般无二,开始躁动不安的宝剑,虎口处才愈合不久的伤口,瞬间再次崩裂,鲜血顺着剑柄,缓缓流进被麻布包裹着的剑身。
被砂砾掩埋住双足的舍利法师,只是低头缓缓诵念佛经,金晃晃的黄金双瞳之中,金色丝线开始缓缓涌向全身,将其笼罩,下一刻,舍利法师右手向前挥去,僧袍甩动,带着一声声爆裂一般的响动,砸向前方。
分界线上,武当的道士手中桃符木剑一次次挥动,西域的番僧僧袍也一次次转动。
直到黄沙逐渐爬上舍利法师的膝盖处,单道的嘴角开始出现一道细微的红色,下一刻,便血流不止,沉默寡言的单道,直直此刻都不曾开口说出一句话,而舍利僧人却接着开口:“道长何不收手,贫僧说了,道长自可往西去,贫僧绝不阻拦,道长又何须挡住贫僧。”
僧人袖口破烂,道士嘴角带血。
单道依旧没有开口,嘴角的鲜血愈发醒目,一旁死死按住宝剑剑柄的言不语,似是想到了什么,心神一阵恍惚,突然鬼使神差地将紧紧按住地双手松开,宝剑瞬间挣脱剑衣,倒立于空中,言不语猛然抬头,看向已经即将力竭的单道,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低头弯腰。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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